回厨房后,你又脚下生风噔噔噔举着菜刀跑出来。
怎么啦,是最终决定要把这麻婆豆腐物理毁灭了吗?
禅院惠这么想,但他觉得甜滋滋的麻婆豆腐也很好吃。
“惠君!”你一扫阴霾,将手上的菜刀——啊不对,是将另一只手里捏着的翻盖手机递到翻看绘本的黑发男孩眼前,“奈奈阿姨打电话了哦!”
“她让我注意不准你挑食只吃肥牛,明天回来她会检查冰箱里的草莓冰淇淋数量,要是都被你吃完了,你就一周没有睡前故事——”
你回忆一秒刚把多余包心菜裹上保鲜膜放入冰箱时内部的景象,瞥了眼不安坐起来的男孩,在他摆弄手指的动作里问道:“冰箱里,还有冰淇淋吗,惠?”
禅院惠:……
等等,你们居然有联系吗?
4
“为什么你会和那家伙——啊好啦,为什么你会和那个邻居有联系啊?”
被妻子瞪了一眼、不得已将这个称呼你的词汇转变为社会定义的『邻居』的禅院甚尔,发出和儿子一模一样的感慨。
禅院奈奈扶着大巴的把手走下台阶,脚尖抵上最后一阶时,视线里出现了一只男人的手。
被自己要求保暖的丈夫穿了身厚实的羽绒服,横格状条纹的间隔里充盈着白鸭绒。就算是常识上显胖的羽绒服在禅院甚尔身上也不显臃肿。
早上出门前,解释着自己才不冷的天与暴君在禅院奈奈的注视下套上秋衣秋裤毛衣羽绒服,也亏身材的过分优秀不然此刻他早成了个圆滚滚的球。
细绒般飘落的雨落在男人肩头,悄无声息融入布料,晕染开小片边缘残破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