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没有食材了,东西吃完了。”
“所以,那个、今天——”
你屏住了呼吸,看着不到你大腿的孩子捻住自己的衣角,胸膛猛烈起伏两下再骤然压沉。
“能不能,不要出门。”
礼貌内敛的孩子声音颤抖,并不擅长接受他人善意,同时也不习惯向他人索取的禅院惠扑闪眼睫,还是因你眼下的青黑将话说出了口。
这个年纪的孩子脸上带着可爱的婴儿肥,一本正经说话时让你无数次忍不住想rua他的脸蛋。
“能不能,待在这里呢?”
……
早上把他送到幼稚园前,邻居家的大姐姐总是坐在楼梯上趴着膝盖小憩。
十二月的寒风冰冷刺骨,晕得杂乱黑发下的皮肤刮伤般呈现出粉意,你却毫不在意地抓紧这等待片刻的机会休息。
下午来接自己时,裸露在外的皮肤时常有被草草处理的赤色擦伤,出门前完整的衣服也有那么几处撕裂的痕迹。
有一回你蹲着给他整理围巾,藏于衣领后的咽喉也有道狰狞的、但凡再深丝毫后果不堪设想的结痂伤疤。
可你还是在笑。
柔软的,眼里淬了闪闪发光的笑意,轻手轻脚围绕他的脖颈一圈。
像是那血淋淋的伤口只是白纸上无意间擦过的红渍,只是羽毛边缘无害的蹭过触碰,不值得你任何关注。
厚实绵软的布料却使禅院惠指尖发冷,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惊恐注视你的伤痕,再拼命敛眸告诉自己绝不能表示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