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的黑毛正太怀揣着这样的疑惑,在出门前最后确定鞋带的松紧,踮脚拉下门把手。
入目,便是一个黑色的脑袋。
随着老旧门扉的打开,冬日寒风灌入温暖的室内,激的小海胆打了个寒颤。
这个冬天很冷。
那毛茸茸的黑发脑袋动了动,不知在门口等了多久的人有一头墨色长发,蹲坐在楼梯最后一节时,发尾会拂过蜷缩的双腿,瀑布般顺着交叠的胳膊流淌至大腿。
你总是在等待禅院惠出门的时间里坐在台阶上小憩,常人耳中微小的开门在你身上仿佛是惊雷地震,无论他开的多谨慎小心,都会得到你惊醒后锐利的眼神死锁。
再在神经意识到是他时迅速软化,惨兮兮向黑毛正太咧出个笑脸,雾蒙蒙的灰眼睛下是一片青黑。
禅院惠从来都不是马虎的孩子。
未来觉醒十种影法术的继承人从一开始的海滩擦肩而过时就发觉你的古怪,现在面对面四天后,更觉得你这个邻居真是奇怪的代名词。
你总是笑。
温和地、善意地笑。
禅院惠抓紧自己的书包带,看着你慌乱站起身后毫不在意地拍打身上可能粘着的尘土,左顾右盼又紧张——没错,你的确在对一个绝对不存在威胁的孩子紧张。
澄澈的绿眸仿佛能倒映一切天才们不可察觉之物,孩童天生的敏锐又让早慧的禅院惠在沉默注视你滑稽行为后敛眸,浓密眼睫蝶般扑朔。
“早上好。”
孩子声音清脆。
“早、早上好——”
你眼睛刷一下亮起,禅院惠简直能立刻联系到动画片里猫猫看见冻干时瞬间亮起的灯泡眼,心里自动给你配上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