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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面前的这个哥哥与想象中不太一样,但卿曈呆愣片刻后仍是上前拉起了慕云的手,甜甜地唤他一声“哥哥”。这种时候,大概也只有孩子才能让孩子快速放下戒心,玩到一起。

离开时,正如越瑾璃与慕辰安所料,慕云并未带什么随身之物,唯独手中紧紧攥着一只木簪。那木簪于她们而言不过就是不值钱的寻常物,可对慕云来说却是父亲留下的弥足珍贵之物。

回到府上,府中富贵景致让慕云目不暇接,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完似的。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气派的府邸,若在从前,他连接近府门都不敢想,何况如今还要住进来,做这里主人的过继儿子。哪怕他现在已经踏入府门,都只觉眼前这一切像做梦一般。

他看着身边过往侍人彩衣翩跹,再看自己一身灰布糙衣,上面除了几块样貌丑陋的补丁还有几处尚未缝补的破洞,心中自卑不禁升起,可这已是他最好的衣服了。

而兴冲冲介绍府中情况的卿曈自是注意不到这些,她拉着慕云大致走了一圈后,便将人带到早前准备好的房中。

正当慕云细细打量房中陈设,小心抚摸着撩人眼花的绫罗锦绸时,已跑到自己房中的卿曈又抱着一大堆搜罗来的小玩意儿回到慕云房里,如同献宝一般推到他面前。

越瑾璃和慕辰安看着卿曈比府中侍人还要忙碌,皆是忍俊不禁。而在越瑾璃嫉妒之时,慕辰安更是笑侃这哪里是带了个哥哥回来,分明就是童养夫的架势。

又过几日,待慕云渐渐适应府中生活,慕辰安请族中长老们开了祠堂。焚香告祖后,她亦是请出族谱将越瑾璃、慕卿曈和慕云三人名字添上。

当然,写上卿曈与慕云名讳时一切正常,而到了越瑾璃以慕辰安妻子身份载入族谱时,那几位老者脸色俱是异常精彩。

对此,慕辰安与越瑾璃并不在意。只不过越瑾璃一想到日后慕氏子孙在自家族谱上看见她这异姓女人名字时的震惊模样,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