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沁冷,掠过透白肌肤,动作分明极轻极柔,却像是锁链般禁锢着自己,轻轻地扣住了脚踝。
陆悦身子又颤了下,不自觉地向后躲,落在周染眼中,引得她叹口气。
“你躲什么。”周染稍抬起头来,平淡地解释,“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有感染的可能性。”
“刚才是瑟兰原料供应商,合同早签完了,我只是重复确认一遍,明早再谈也可以。”
说着,她抬起手来,五指落在陆悦发隙间,抚摸了上去。
“没事的。”
周染轻声说着。
她动作极柔,嗓音清冷,像是一片还未飘落的雪,一朵还未绽开的花。
周染收回手,将白色的小型医药箱打开,拿出消毒工具来,用棉球沾了点酒精,小心覆上伤口。
陆悦身子一僵,五指下意识地绷紧,指节用力得发白,身子轻轻颤着。
饶是如此,她却咬着唇,硬是一声没吭。
周染动作极稳,好似丝毫不受陆悦影响般,酒精消毒后,在伤口处抹了一点药膏。
陆悦本以为撑过了酒精就行了,结果这不知什么膏药,又麻又疼又痒,让她气得想用枕头去砸周染。
“……疼就出声。”
周染声音忽然响起,像是淬了霜雪般涌进鼓膜,嗡嗡的杂音霎时就
停了。
陆悦回过神来,顺势挑了挑眉,不偏不倚地去望她:“啊?”
“以前被纸划伤个小口子,都能一路含泪跑上三楼,非得让我看看不可。”
周染将纱布展开,一圈又一圈地包裹住伤口,动作娴熟流畅:“现在倒是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