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只是冷冷开口:“你觉得,如今这幅苟延残喘靠着你妖力才能存活的样子是我想要的?”
鲛人显然猜得到以他定不会接受这些,于是又改口:“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不喜如此,可我总是舍不得你的……”
大师兄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当初是你与相柳想诛杀我宗弟子,如今又说舍不得我,你倒是……前后不一。”
鲛人被揭穿了,什么也不说,淡淡开口道:“是又如何,你只能怪那日你太出彩,我想要的东西,拼进一切代价都要弄到。”
大师兄听着她这番蛮不讲理的话,一瞬间呕出一口心血:“我因一时良善,害了满满,此生,与你成婚,只因你以幻术欺瞒,这数十年过去,你为何还不肯放下!”
鲛人怎么知道什么是放下,她只想拼尽全力留住自己想留住的东西。
而殷无虞,根据这几句话,也大概知晓了当年之事。
沈玉黎没有想到,满满和大师兄竟是被这鲛人如此拆散的,她看着殷无虞,不知为何,她的心口好闷,这种悲伤的情绪蔓延开来。
大师兄见鲛人冥顽不灵的模样,叹气,随即使了个术法,将鲛人定在了原地。
他看着殷无虞,淡淡开口:“你来此,定不会是单纯为了当年的事,对么。”
殷无虞坦然:“自然另有所图。”
大师兄笑了笑,早已预料到一般,开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