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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虞神色平静,足尖在海面上一点,向着沈玉黎而去,像平常一样,抓着她的后衣领,将她从海水中提起。

沈玉黎果然失去失去知觉,被殷无虞自海中拎起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平日里宽松的道袍此刻牢牢的贴在了她的身上,露出独属于女子的玲珑线条,但殷无虞看也没看,注意力都被提她上来之后如倒水一般落入海水的的水珠子吸引了视线。

如果沈玉黎还醒着,一定会碎碎念:真像祝我寝室楼上那肌无力的邻居室友又出来晒衣服了。

殷无虞罕见的舒展了眉头,问扶道:“你瞧,我像不像提了一堆缠着水藻的海龟上来?”

扶道干笑两声,暗道:就他们主上这种天生不长情窍的人,哪怕姻缘发到脸上了,就算拿万年玄铁焊上,都得断!

但他不忘了提醒殷无虞:“海水寒凉,此地又是归墟海域,只会比寻常地域的海水更凉,主上与她共感,切不可让她受风寒。”

殷无虞皱眉,犯了难,他自幼因体质特殊,从未生过病。但想起记忆中零散的碎片,还是将外袍脱了下来,盖在沈玉黎的身上,然后将她拦腰横抱在怀中。

即使天色复常,但也即将日落,他需得找个地方安顿沈玉黎。

他足尖在空中轻轻一点,瞬间,海水中飞出一尾生着翅膀,白头红嘴的鲤鱼浮出水面。

那飞鱼在见到殷无虞的时候,身躯一抖,化作一女子,神色恭敬:“文鳐见过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