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池的嗓音卷着浓重的困意,他语调慢吞吞的,生怕薄彧听不清一样
“我刚刚骗了你,我还漏了一个喜欢的东西没告诉你。”
他的下颌不自觉抵到薄彧的颈窝处,眼皮阖上,很是依恋的模样。
“你猜一猜呀。猜一猜我藏了什么没告诉你。”
薄彧拖着他的腰,沿着他的尾椎骨打转。
嗓音压得低,又沉又哑,引诱似的问他:“我不知道,宝宝告诉我好不好?”
顾栖池撇了撇嘴,有点不满,小声嘟囔了句:“你好笨哦。”
他开口很轻,听起来有点漫不经心,又夹着几分羞赧,凑近他的耳朵旁才敢告诉他
“我还喜欢你把我//操//哭。”
薄彧的唇舌覆上来的时候,顾栖池迷迷糊糊睁开眼,手腕被薄彧扣在手里,笑得餍足。
他就说嘛,薄彧知道了,一定会奖励他的。
他哼哼唧唧地凑上去。
今天晚上,缠了薄彧一整晚的葡萄酒香气终于渡进他嘴里。
甜的。
以后可以多给顾栖池喝点酒,薄彧咬着他的舌尖,漫无目的地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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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嘉宾的安排不太一样,薄彧和顾栖池的最后两期综艺录制被压到了一起。
他们这一组会提早杀青结束,比其他嘉宾的进度整整快了两个星期。
因为顾栖池马上就要进组了,之后拍摄综艺的时间紧张,再加上挪威之旅之后的旅行地点就是y国。
节目组导演和工作人员考虑再三,虽然预算足够,但飞来飞去实在是麻烦,分两趟进行也没什么必要,干脆大手一挥,直接把挪威和y国的旅行结合到了一起,便于拍摄。
于是乎,顾栖池还没等回家好好休息,就被按上了前往y国的飞机。
他们做的是头等舱,但顾栖池精神却不怎么好。
他困得快要昏睡过去,头歪歪扭扭的,四处乱倒。
薄彧看见了,扶着他的头,往自己的身上揽,方才还满脸困倦的顾栖池猛地惊醒,甚至还躲了下。
他躲的这个行为很快就被薄彧察觉到,男人皱起了眉,舌尖抵上上颚,不太满地“啧”了声,又去捏他的耳垂。
“躲什么?”
薄彧压着点火,凑过去问他。
顾栖池阖了下眼,再度睁开,眼尾却是难得带了点闪烁的湿意。
飞机里温度比外头高很多,顾栖池脱了外套,却没摘围巾。
微弱的汗意从颈侧淌出来,细密的粘了一身,有些发潮。
他窝在靠窗户的角落里,显然是一副躲避的意味。
别人不知道为什么顾栖池的情绪转变这么大,温熙和罗千千这两人甚至以为顾栖池和薄彧吵架了,虞笙也不敢多开口询问,但薄彧却知道为什么顾栖池对他的态度这么冷淡。
喝醉了酒的顾栖池实在是太乖顺了些,几乎是予求予取。
不管薄彧让他说什么,让他做什么,顾栖池都不会反抗,甚至还会黏黏糊糊地凑上来,任由薄彧作为。
虽然平日里两人的相处模式也是这样,但那天晚上,薄彧终究太过火了。
过火到顾栖池几近崩溃。
到最后,顾栖池哭着求他的时候,薄彧依旧没有放过他。他凑过去,温柔地吻去他脸上的泪,说出的话却残忍。
“我错了,老婆。”薄彧的手从他的耳垂处挪到了他的脸上,指腹捻了点他眼尾的湿润。
顾栖池还是没应声,大半张脸埋在围巾里,眼睫也阖着。
他真心实意地觉得,以后他再也不能喝酒了,反正打死也不会在薄彧跟前喝。
顾栖池之前喜欢勾着薄彧,完全是因为,他能牢牢控制住薄彧住发疯的缰绳。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薄彧。薄彧疯起来,压根不是他能够招架得住的。
顾栖池不太想经历第二次这样的事。
他承受不住。
薄彧垂下眸,看不清神色,瞥向顾栖池露出来的一截手腕,难得生出几分挫败感来。
“我知道错了,老婆,别生气了,好不好。”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于真诚,又或许是他把姿态放得很低,顾栖池这次倒是睁开了眼,只是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他没忍住,又小声骂他:“王八蛋,神经病。”似乎觉得骂的不够狠,想了会儿,他又添了个词儿:“变//态。”
薄彧都好声好气的受着,没敢为自己辩驳一分。
骂了半晌,顾栖池的气才消了点,他头倚在飞机的窗沿上,嗓音带着浓重的困倦:“薄彧,我好困,你别再闹我了。”
薄彧一一应了声好。
等人睡熟了,帮他调整好姿势,又重新让顾栖池枕着他的肩膀睡。
这趟飞行并没有持续很久,以至于顾栖池下了飞机,依旧昏昏沉沉的,头耷拉着,哈欠连天。
直到来接他们的车把他们送达目的地,顾栖池都没有睁开眼。
等到了两人住的地方,还是薄彧把他抱上去的。
顾栖池这一觉持续了很久,直到临近傍晚,他才挣扎着从睡梦之中醒过来。
太久没有汲取水分,他唇瓣一片干涩,恍惚睁眼时,习惯性地去摸床头。
果不其然,这里放着一杯温热的水。
薄彧怕他渴,一直都会在他的床头放一杯温水。
想到这里,顾栖池先前的怒意歇下去几分,但紧跟着,肚子又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