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云面无表情地看着桌面,没有回应她。
阿瑶身形微僵,嘴角露出一丝哀切的苦笑,“奴家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妄想脱罪,大人若有疑惑,奴家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的声音带着些娇软的味道,让程江云下意识抿紧嘴,眉头拧起,“说吧。”
“奴家也不太清楚那个人的来历,四年前的冬天,他和一群山匪一起闯入奴家的村庄,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奴家的父母家人都死在他们手中,最后奴家也被他掳了出来,一路带到京城。”
“你家住何处?”
“西北边境的木合村。”
“遭遇山匪袭击后可有报官?”
“没有,村子里的青壮年都被杀了,留下的都是老弱妇孺,不敢惹怒他们。”
“死者也是山匪?”
“似乎不是,他与山匪头子相熟,跟着去趁火打劫。”
“可见过木牌?”
“见过,那个人很重视木牌,有一次喝酒之后说过,木牌是一位大人物赐给他的信物,只要拿着木牌,就可以请那位大人物帮他达成一个心愿,不论大小。”
被血浸泡过的木牌分明带着一股阴森邪气,竟然是达成心愿的信物?程江云眸光微敛,思索着阿瑶这句话是否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