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师兄笑了声,将手放了下来,看着宁悟对我说:“他这个人比你江师兄还坏,别被他给骗了。”
宁悟听了我师兄的话,又呕出一口血,好半天才缓过气,道:“裴应,你师弟和大凶结了血契。”
裴师兄挑眉看了看他,又埋下头在我脖颈处闻了闻,半晌后才说:“……竟是全血契。”
“原本是半血契,”宁悟说,“解契时凶兽忽然发狂,就成了全血契。”
裴师兄抬眼看他,说:“宁麻雀,是你干的?”
宁悟:“……”
宁悟说:“裴应,我还不是那样的小人。”
裴师兄说:“我想也差不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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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应比宁悟想的还要厉害。
若不是荀枝也在这,他这只手恐怕就保不住了。
裴应背着荀枝离开时,还特意回头朝他微微一笑,道:“宁兄下次可以来福禄山尝尝我的手艺,我烤麻雀的技术可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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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裴师兄:“师兄,你不是不会做菜的么?”
裴师兄噗地笑出声,说:“不会做菜,不代表不会烤鸟啊。”
我们二人出偏殿门时,那两个守门的弟子本要拦我们,但被宁悟喊住了。
宁悟在背后叫了我一声,道:“荀枝,往后再来青雀门做客罢。”
我没出声应下,裴师兄就替我回答了:“这里就是一群鸟人,有甚好做客的。”
天色太暗,我也没看清楚宁悟的神色,但知道他定是被我师兄的话气到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