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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偏殿的锦被柔软,兰花香气又清新怡人,这一觉睡得久久神清气爽,起身洗漱一番,打开了房门,与此同时,却见婉月也刚巧走到门外,并恭敬道:

“奴婢已将早膳备好了,公主可以用膳了。”

这正中久久的意思,原本她就是因着饿了才要去找婉月,却不想,婉月早就已经准备好吃食了,她不禁觉得,她和婉月之间还挺心有灵犀的,笑说了句。

“好,正好我也饿了。”

便跟着婉月来到院中的凉亭里,坐到桌边准备吃早饭,可眼神找寻了一圈,都不见凌风的身影,便问向婉月。

“我师兄呢?他还没起吗?”

婉月回应道:

“二殿下被天帝陛下召去议事了,您有什么事可以和奴婢说。”

要说先前,久久就总觉得有哪里别扭,但她一时又说不大清楚,直到刚刚,她才豁然开朗,方才晓得那别扭之处究竟是什么,那便是从昨日见到婉月起,她虽一直都是笑意盈盈,可却是谨言慎行,还总是奴婢奴婢地自称她自己。

久久听着不大习惯,毕竟自小生活的天狗族一向平等又自由,并无天族这般等级制度森严,族人也都是以你我相称,而在崆峒山时,她与凌风之间也都是这般随性自然,咬着手中香喷喷的肉包子,久久不经意地笑道:

“月儿,这望月阁也没有外人,你不必那么拘束的,也无须再自称奴婢了,你就像我师兄一样叫我名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