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遐迩端着茶杯,透过喝茶的空当看着自家师兄又出神了。轻叹一口气,引回谢谕的注意力。
谢谕歉意的道:“抱歉,遐迩,师兄神思不属,让你见笑了。”
孔遐迩摇摇头,宽慰自家师兄,她道:“师兄自入我眉守阁修习测算之术后还是第一次无法入境,难免困惑,会找自身的原因,遐迩及师伯们都能理解的。”无法入境就无法测算,这对天之骄子般的谢谕来说打击很大。
谢谕勉力一笑,低头喝茶。
想到出来前自家师伯传给自己的话,孔遐迩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狠劲的握了握,斟酌着开口道:“师兄不必着急,今日不成或许明日可行。测算一事,遐迩没有天分但也知道需要气运与机缘,师兄不必因一次的不入境而灰心丧气。”
谢谕道:“谢谢遐迩,师兄不是受不了挫败,只是天象异变,师兄委实不安。”那天空中的巨兽到底是何品种,至今尚未定论。
孔遐迩道:“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敖游,泛若不系之舟,虚而敖游者也。师兄担太多责任在身,我们这些做师弟师妹的可就要袖手而立、不知疾苦了。”
谢谕笑道:“不会如此的。”
孔遐迩见他笑了,面上一红,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谢谕笑过之后,一边低头喝茶,一边摸出惯常用的法器——蓍草。这是他未入眉守阁时而亲自采集制作而成的。
蓍草千岁而三百茎,其本已老,故知吉凶。平日里他喜欢用蓍草占卜吉凶,预测未来。但一遇到一些大事时,就会采用龟壳或者观星来预测推演。
此时正好无事,谢谕就用蓍草来占了一下近几日的运道吉凶,随带预测一下近日的未来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