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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雪却拉着她的手,道:“对不起,但禾生是江家唯一留存于世的血脉,任何人都不能让我拿他的性命赌,包括我自己。”

萧云复杂地望着他,道: “说什么傻话,你是江云亭,你身上流得也是江家的血,你同样不能出事。”

花千雪神色困惑,明白她什么意思后忽而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比那冬日的桂花酿更醉人,“萧云,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讨厌。”

“说过,你一直都说我讨人厌的嘛。”萧云到处找药草,像个迷失在沙漠中的旅客,拼命寻求救命水源。

仔细辨认手里的植株,确定是这,“找到了”,萧云道,拔了许多跑到花千雪身边,对他道:“花千雪,我打算给你拔箭,你…准备好了吗,或者,有什么话要说?”

“拔吧”,花千雪道,“不要紧张。”

萧云于是将药草咬到嘴里咀嚼,尽管嘴里的草腥味和夹杂着泥土灰尘的味道很难受也没呕出来。在将草药铺在伤口周围后,握住箭身,一颗心砰砰得跳,她努力压制心理的恐惧与紧张,拔了出来,痛意袭来,花千雪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箭□□时还带倒刺,血流得更多了,萧云的心猛然一跳,头惶惶,阵阵发黑,一股凉意从脚蔓延到四肢。

萧云赶紧往嘴里塞草药嚼,然后颤抖着将药贴在伤口处,试图让血流得少些。

花千雪伸出手,拂去她脸上的泪水,“你别害怕…”花千雪道。

萧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哭了。

“你感觉怎么样?”萧云小心翼翼地问。

“好多了”花千雪笑着道,听他这样说,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安慰的话,但不管怎么说,萧云悬着的心的确放心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