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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柏倾寒捂住萧云的鼻息,以唇渡气,另一边暗自屏住呼息,以河一侧的枯荷为踏板,一跃而起,凌波而立,未几,在门前落定。

瑾月寒着脸道:“你以为过了河就没事了吗,还有,那些枯荷我有用的,就被你给毁了。”

柏倾寒道:“情急之下冒犯了神医,还望恕罪。”却在对上瑾月的那一刻愣了一瞬,只是很快又回过神道:“她胳膊上中了一刀,现在又发起高烧,我只能冒失了,还求你想想办法。”

沈易之发现了萧云浑身在泛红,对瑾月道:“你看起来是个名医,要是我朋友死了,旁人可不会管缘由,还以为是你医术不精救不了呢。”

瑾月毫不在乎地道:“激将法对我无用,我一天只会医治一个人,今天已经救了你,她,只能等明天,这是我的规矩。”

说着,看向柏倾寒的怀里,道:“至于她能不能撑到明天,我可不…”

这时,萧云偏过头,不适地嘤咛一声,瑾月也就在此时看见了她的脸,声音戛然而止,无怪乎他惊讶,这个人的脸居然与自己有八成相似。

瑾月紧紧盯着萧云,原本的不悦与冷漠猝然消逝,眼中反倒闪现出几分复杂。

瑾月一步步走到柏倾寒面前,伸出手道:“给我”

柏倾寒觉得对方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警惕地道:“神医要做什么,我随你一起。”

瑾月似笑非笑,朝他道:“我要给她准备药浴,你也要一起来?”柏倾寒微有羞涩,但还是道:“泡药浴要解衣服,不牢神医动手,我,我来帮她就行。”

说完,柏倾寒的脸不可避免的红了,可瑾月却在听他说完后神色一冷,道:“谁说泡药浴一定要解衣的,真是个思想龌蹉之徒。”男女授受不亲,就算要解衣,也轮不到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