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想着这些日子事多又累,因而便特意同殿下说了,叫今日让岑温言休息一日,不必再叫他过来伺候。

戚弦衣想着是这么个道理,便答应了。

春暖今日见对方并未出现,还以为对方在自己房中休息了,谁知眼下竟在这里看见对方。

不止如此,当原本低着头的岑温言抬起头后,满身的鲜血才让春暖惊叫出声。

她没想到,不过一日不到没见到对方,岑温言就成了这样。

他今日没有穿小厮的衣服,而是换了最初入公主府时穿的牙白色长衫,一头长发束在脑后,面容瞧上去温润如冠玉,可衣衫前方,是一大片的鲜血,将原本牙白色的衣衫浸透,瞧上去十分吓人。

尤其是,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十分尖锐的尖刀。

尖刀的最前端,尚未擦去的鲜血点点从刀刃上落下,滴在青石砖上,十分诡异。

正是因着这样,听到春暖声音的守卫才一下上前,将岑温言围住。

而春暖也被对方的模样吓住,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听得春暖的话后,暮夏双目倏地睁大,似是有点不敢置信。

而一旁的戚弦衣倒显得冷静得多。

她往院中走去。

钗钿礼衣十分繁琐,因而她走起来便也慢了许多。

半刻后,她走到那几名守卫身后。

“都退下。”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冷静。

那几名守卫听后先是一怔,尔后有人道:“殿下,这人眼下十分危险,您不宜……”

“退下。”她重复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