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他低低开口,也不知道在同谁说话,“明明都不是我做的事,凭什么要我承担后果?你自己看上了柳妍妍,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柳妍妍……哈!”他面上神情变得有些扭曲,“这个女人……太多余了,为什么要存在?”

“为什么要存在?!”他说着猛地站起身,将桌上放着的茶壶同杯子一并用力扫到地上。

沉沉地喘息着,他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片,和洒在一旁的碎茶叶,眼神越来越偏执幽深。

这些事情,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些人,又为什么要存在?

孟元忠做事极为迅速,暮夏去寻他的第二日,宫内便来了人。

“孙大人。”戚弦衣坐在贵妃榻上,看着眼前站着的人,“今日来本宫府上是为了驸马一事?”

孙渝躬身:“正是。”接着道,“殿下派人进宫传的话陛下都知晓了,陛下并未有什么意见,只是叫臣来问殿下一句话。”

“哦?”戚弦衣来了些兴趣,身子稍稍直起,“什么话,大人直说便是。”

孙渝先是沉默,半刻后方道:“陛下问‘皇姐可是认真选的人,日后都不会后悔’?”

戚弦衣闻言指尖一顿。

“陛下多虑了。”她笑了声,“本宫自己的驸马,自然经了深思熟虑的,又怎么会后悔?”

“若真是如此。”孙渝道,“那便没事了。”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道圣旨。

站在一旁的春暖同暮夏便直接俯身下拜,而戚弦衣见状手撑在炕几上,正要起身下拜,便听得孙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