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日子对方并未因着他先前的举动而觉着不耐,但熟悉对方脾性的他知道,再这样下去,终有一日,对方会觉得无趣,接着就会选择放弃他。
尤其是,他醒来后,便有人告知他,若是眼下想要离开公主府,不会再有阻碍,只要他开口,立时三刻便有人替他收拾好东西,将他恭敬送出公主府。
当听得这话时,他心中便有了些预感了。
眼下的长公主,应是已经开始觉着厌烦了。
所以他才会连腿上的伤都顾不上,直接起身去了长公主的院落。
他心中原还抱着侥幸,可当听得暮夏说的那番话,知晓长公主不愿见他后,他就知晓,已经来不及了。
但他又不甘心。
那些事根本不是他做的,凭什么要他来承担。
他虽说了明日再去,可自己心中也清楚,只怕真如暮夏所言,莫说明日,便是后日,大后日,抑或是再往后数的日子,长公主只怕都不会同意见他了。
思及此,他修长的指尖放在自己被好好包扎起来的伤口处。
他的头微微低下,看着那处,半晌后,忽地用力,指尖准确无误地深深掐进原本就没恢复的伤口处。
剧烈的疼痛从腿上袭来,他的面上却没有任何神情波动,甚至眼中还带了三分冷意。
“你做的孽,为何要我承受?”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