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近段时间尽量别做重活,你这伤到内里了。”
看着表情认真的对方,他眼中神情闪烁。
他受伤这几天来,这伤口一直暴露在外,并未做任何防护措施,甚至有时做劳役时还会因为过于繁重而伤口再次撕裂。不是他感觉不到疼痛,也不是他不想去治,而是他这样的身份,莫说请医师看,就是想弄点草药外敷都办不到。
低贱的身份,连活着都已经是一种恩赐了,又怎能妄想治伤?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伤得重,可毫无办法。
那些人瞧不上他,将他视为羞辱对象,不论有事没事都以羞辱他来取乐。
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为什么就他一人要受众人的取笑羞辱?
他的神情开始变化,原本周身都笼罩着颓丧的气息,此刻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散发出的低气压。
此时,他感觉到自己右腿伤口处忽地有一阵暖流缓缓渗入,接着蔓延开来,让他原本已经因疼痛而麻木了的腿上又有了些感觉。
温热、麻痒,以及微微刺痛袭来,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得面前的人说了话。
“应该不用几天就会痊愈。”戚弦衣说着,站直了身子,“方才我所言,你切勿忘了,莫要再做重活。”
她说完后,却没听到对方的回应,仔细一瞧,原来对方先是盯着自己的伤口出神,接着抬头看向她。
“您是……”他的声音有些犹疑,似乎不太敢确认,“神女大人?”
戚弦衣眉峰一挑,带了些讶异,随即反应过来。
这片大陆上只有一位神,就是原主。对方从她方才的动作中猜出来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