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拖出去宰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是条件允许,他早就把她狠狠的困在怀中,哪里也不让去了。
凌夜闻言,立刻进来抓人。
薛华立刻认怂,连声道歉。
“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我也只是想要给你出谋划策而已,难道您就不想美人在侧,红袖添香么?”
凌夜可不顾是不是自己人,只要他说宰,就一定宰。
薛华不停躲闪,可惜武功没有人家厉害,几下子就被抓住了。
在被拖出去的最后一刻,他拼死抓住了门框,死活不肯撒手。
龙天昱不紧不慢的看了他一眼后,悠悠问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
“有!殿下,我就是来给您送这个好主意的!我说凌夜,你轻点轻点!我的手臂都要断了!干嘛啊,对自己人都下这么重的手。”
可惜,凌夜每天都是一副死人脸,哪里管他是不是自己人。
“凌夜,放手。”
说放就放,正在拼命挣扎的薛华一个重心不稳,就扑在了地上。
揉着手臂,他哀怨的看着身后的凌夜。
这两个人不仅长得像,连脾气秉性也如出一辙,半点玩笑都开不得。
“还不快说?”
那边的祖宗已经不耐烦的催促了,薛华只得陪着笑脸,娓娓道来。
“其实这事说来也简单,宫小姐暂时不能以本来的身份露面。而且她这次回来,应该是为了办学一事。据我所知,宫小姐对此事极为看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会主理此事。您若是想要跟她朝夕相处,只要进入学校就可以了。”
龙天昱眉头疏解开来,以雅儿的性子,的确是她能做得出来的。
“你是要我,去做学生?”
眉头再次拧紧,他可不想跟那些毛头小伙子一样,去跟那些叽叽歪歪的东西学那些无用的文章。
薛华心里笑得猖狂极了,看吧,他家殿下再英明神武,可遇到女人的问题上,还是不灵光。
“咳咳,我们殿下这样的人物,谁又能当得了您的老师呢?我听闻,宫家的学校,正在招揽英才。您这样的学识武功,去当个先生,那可是大材小用了。只不过为了宫小姐,您也只得委屈一下。”
他眼前一亮,怎么早没想到?
如果他当了这学校的先生,那么跟雅儿见面,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
掩藏住自己心中的喜悦,他看向薛华的视线里,稍稍少了几分冰冷的杀意。
“嗯,此事我自会斟酌。”
这就完了?
薛华看着他家过河拆桥的殿下,心里头有些小小的哀怨。
“还有事?”
一个眼刀飞过来,薛华立刻露出了狗腿一般的笑容。
“没了,没了,我这就走,不碍您的眼了。”
说着就要溜,但身后,却又传来了他家殿下的声音。
“看好马北辰。”
这下子,是新仇加了旧恨。
薛华眸中闪过一丝戏谑,看来,有好戏看了。
“是,属下遵命。”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龙天昱放下手中的密报,看向了窗外的月色。
当个教书先生,好像,感觉也不错。
捏了捏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里面是她为他特制的解药。
他,想要见她。
清狐悠然的走到了他的身边,脸上带着笑,但眸中却藏着冷。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警告你,我家那丫头,可从来不受委屈。”
他自小便见识了男欢女爱。
多少肮脏龌龊的事情,都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
其他人他只当活该,但他家的小丫头,他是一定要维护到底的。
任何人,也不能负了她。
“不会。”
龙天昱面色坚定,回答也是铿锵有力。
清狐收了自己逼视的目光,瞥了瞥门外。
“那样就最好,你记得,要是你敢让我家丫头伤心,我便挖了你的心。”
龙天昱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
“她是我的。”
简单又霸道的一句话,让清狐的目光闪了又闪。
低下头,他继续看书。
而刚刚还站在他面前,对他放狠话的人,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放下书,他捏了捏鼻梁。
“夜。”
“殿下。”
凌夜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把雪师送走。”
“可是,您的伤”
凌夜有些担心,毕竟那不是件小事。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被一把弯刀砍出了深深的一道伤口。
如果不是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躲闪,只怕自己会被砍做两半了。
“无妨。”
他不会让她伤心,更不会把一个别有心思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殿下,是雪师错了!求您,不要赶雪师走!”
美人泫然欲泣的冲了进来,向来如同山巅冰雪的女子,此刻却卑微的哭求着。
虽是我见犹怜,但他并未有丝毫的动容。
“送走。”
“是。”
凌夜忠诚的执行着他的命令,对于哭泣的女人,他即便是心有不忍,却依旧不会手软。
“殿下,雪师不敢奢望其他,只希望能治好您的伤再走!求殿下,看在我爹的份上,允了雪师的心愿吧!”
龙天昱迟疑了,并非是因为女人的眼泪,而是想起了那个,替自己挡了一刀的人。
点了点头,却又冷冰冰的补上了一句。
“伤愈之后,你立刻离开。”
“是,雪师遵命!”
雪师抬起头,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噙着泪水的眸子,此刻却闪动着悲哀。
“这美人哭诉,还真是梨花带雨。殿下难道是铁石心肠,半点心都不动么?”
雪师跟凌夜前脚走,便有人后脚进来,调笑道。
龙天昱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密报。
清狐来,表面上好似是发了一顿牢骚,实际上,是在告诉他,她已经平安无事了。
说起来,她永远都是这么胆大妄为。
明明知道,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雅儿也不会深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