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自然是第一个要向她来回禀一声的。
“道爷,请喝茶。”
主人这么强大,侍女自然也是不一般。
不过樱子跟桃子比一般的侍女要乖巧忠心得多,不该说的,也不见她们说过一句。
不对,他来是有要事要说的!
“宫小姐,马家跟程家,跟副祭大人动手了!据说,他们打伤了五十多个圣徒,惊动了不少人呢!”
林梦雅笑了笑,这两位前辈,还真是做戏做得认认真真。
不愧是老人家,就是肯下苦功夫。
“哦?都惊动了谁?圣尊有没有下去?”
“这倒是没听说,但是却惊动了圣殿内的执法长老,他们赶到之后,一下子就控制住了局面。不过,倒霉的却是那个副祭。”
玉容道人笑容和善,但林梦雅却知道,这家伙也是一肚子的坏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执法长老,不应该住在第七层么?怎么,会知道下面发生的事呢?”
玉容道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好似全然无辜。
“既然是执法长老,那必定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再说,这也是执法长老分内之事,他老人家知道,不足为奇。”
林梦雅把手中的桃子啃得干干净净,拿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小手。
“既然如此,那我应该去看看。你说,副祭大人会倒什么样的霉呢?”
玉容道人想了想,才说道:“按照规矩,副祭不顾圣殿颜面,篡改殿律、亵渎圣神,应该会被永远驱逐出圣殿吧!”
这家伙,倒是挺能装的。
他若真的普通人的话,又怎么能知道此事应该处理的结果?
起身,林梦雅走到了玉容道人的面前。
“可惜了。”
“您在可惜什么?”
“我是在可惜,她小小年纪,就要成了众矢之的。而且,还要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玉容道人道人挑了挑眉,却是在腹诽她假装的慈悲。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家未来的馆主夫人一听到自家小姐被欺负,当场就炸毛了。
馆主自然也跟着气愤不已,转头,就让他把此事,捅到了执法长老那里。
但是他还是不太明白,到底,宫雅是如何做到不动声色的,暗算那些人的呢?
“走啊,去看热闹呀!”
她站在门口,眸中带着勃勃兴致,好似去踏青这般的简单。
“您这样,怕是不能出门吧?”
玉容道人刚想叫人来给她打扮一下,却看到她一扭脸,不知道鼓捣了些什么。
下一刻,一个其貌不扬的姑娘,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道爷,请吧!”
情况越来越严重,过了一天后,那些家主们疼的满地打滚。
意志坚强的,也不过是咬着牙硬挺着罢了。
但其中,却只有两个人是例外的。
一个是马廉,另外一个是程如松。
所有人都用嫉妒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一派如常。
但岳棋也暗中派人盯过他们两个,去发现他们也跟其他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副祭,不知今日,还能否继续向圣神祈祷了。”
他们二人到了祈祷神殿的门口,马廉语气颇有些不满的问道。
“当然要!此事谁都不能耽误!”
岳棋的语气也很不好,突发的事情,几乎要把她给逼疯了。
凭什么只有他们二人没事?而自己麾下的那群人,则是疼得死去活来。
“既然不能耽误,那就把大家伙都请过来吧。免得耽误了时辰,被圣神怪罪。”
马廉本就不喜欢这个势力的女儿,如今得了机会,自然是不予余力。
岳棋黑着脸,吩咐自己的手下,就算是要抬的,也得把那些人都给抬过来。
可没想到,他们刚勉强被搀扶到圣殿内,就痛呼连连。
看得马程二人一脸的嫌弃,岳棋也不管他们死活,说着就让人把这些人都给送到祈祷室去。
可程如松,却皱眉拦住了这些人。
“副祭,往年的元月祭大家都是衣着整齐,以示对圣神的尊重。您看现在,这些人衣衫不整,毫无尊重可言,万一要是圣神怪罪下来,那该如何是好?”
程如松说得有道理,在这之前,他们哪怕是稍稍衣饰不整洁,都会被当年的主祭跟副祭当场训斥。
如今这些人满地哭号,衣服更是皱的没法看。
要是现在进去,那才是对圣神的不尊重。
“我才是副祭,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你们敢拦我,让开!”
岳棋瞪着眼睛,想要拿身份来压人。
可马廉跟程如松二人可不怕她,三人杠起来,倒是岳棋稍稍处于下风。
她眉头一皱,又似想起了什么,冷笑着说道。
“我说怎么就你们二人没事,我倒是忘了,你们跟宫家那个欺世盗名之徒走得近。难不成,这次也是她在捣鬼么?”
这话,说的马廉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副祭大人,你说话也要有理有据!当初宫雅在的时候,大家都是平安无事。后来你强行驱逐了她,又让这些人来滥竽充数。那时圣神只怕早有预警,结果你却强词夺理,还侮辱了圣神的使者。现在,宫雅已经走了那么久,圣神降罪于你们,你还要侮辱宫家,你到底居心何在!”
马廉大声的嚷嚷了起来,而岳棋哪里肯承认自己是错的。
“哼!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会没事?我知道了,你们是她安排下来的托,是不是?那宫家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竟然如此帮着她蒙骗大家!”
她反咬一口,着实气坏了他们二人。
马廉想要继续骂,而程如松却拦住了他。
“副祭大人,你说我们是因为亲近宫小姐,所以才没事的。可您跟宫家并无亲近之举,怎么也会没事呢?如果像是您说说,宫雅是故意害大家的。难道,您不应该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