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那两位元老失踪后,不断的有人想要加害老师跟外祖父。好在他们的在外隐藏的身份,烛龙会里没有人知道。
而左家跟百里家,其实也是他们隐藏真实身份的幌子。
这样一来,除了那些烛龙会的高层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其实也曾经是烛龙会的元老。
外祖父安心的当他的皇帝,老师则成为了一代毒圣。
烛龙会也落在了那个年轻人,也就是如今的魁首的身上。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二十几年之中,烛龙会摇身一变,居然成了无恶不作的邪恶存在。
老师提起这件事情,就唏嘘不已。
毕竟,烛龙会也曾经是他的使命跟责任。
听完之后,林梦雅却是眉心紧皱。
趁着老师在喝水的当口,她赶紧提出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
“既然烛龙会是守护仙城的存在,那它现在的目的到底是为何?我母亲又怎么会被人逼死?”
百里睿深深的看了林梦雅一眼后,才无奈至极的摇了摇头。
“唉,一切都是命啊!丫头,你可知道为何那些人,要苦苦的追寻我跟左前辈,却又不敢杀了我们么?因为我们这两家的手中,掌握着打开仙城的关键。而烛龙会现在的那位魁首,要的就是打开仙城,取出其中的东西,妄图掌控所有人!”
关键?可仙城不是只有用钥匙才能打开的么?
到底舅舅跟老师谁说的,才是正确的?
“打开仙城的大门,需要集齐四把钥匙,那四把钥匙分明是一只千年不死的蛊,一株千年不败的玉花,一把千年不腐的玉尺,跟一枚千年不熄的火种。但有了这四把钥匙之后,想要见识到仙城真正面目,还要一个人的血。”
说罢,老师的眼神,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林梦雅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看着老师。
“难难道,是我的血?”
看到老师艰难的点了点头,林梦雅只觉得自己的运气,未免背到家了吧。
还以为得到七毒圣草是什么好事,却原来,她已经变成了一颗定时炸弹。
而且,还是那种被人圈养的炸弹。
这都什么事啊!怎么偏偏就被她给赶上了!
“所以我说是机缘凑巧,你们左家的血是诅咒之血,凡是随意进入仙城之人,但凡有活口左家必须除去,否则左家每隔五年便会死去七人,一直到左家死绝,亦或是灭掉活口。但同时,你们林家其实在很早以前,是仙城的守护者。传闻只有你们林家的人,才能随意的出入仙城,而不被先祖惩罚。后来你林家先祖怕被人觊觎这种能力,便演了一处苦肉计,随后隐藏起了行踪。后来那些想要进入仙城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没有活着回来。而且七毒圣草也曾经是林家守护的目标,所以我猜测,他们能进入仙城,也应该跟七毒圣草有关系。可惜后来,即便是有人找到七毒圣草,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所用。仙城,也就无人可以进去了。”
林梦雅咽了一口口水,天啊,她她的存在,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巧合!
{}无弹窗“这没想到,它真的存在。”
百里睿震惊不已,随后立刻拿出一枚银针,手脚麻利的取出依附在学生衣服上的血珠儿。
小心翼翼的盛放在玉碟内,捧着一点淡紫色的玉碟,竟然看得有些痴了。
“老师果然知道它,但这东西,可能跟传说当中的有些不同。我怀疑,它可能不仅仅是某种植物或者是某种动物。”
其实到了现在,林梦雅对七毒圣草这种东西,还搞不清楚其中的奥秘。
而且她也几乎可以断定,除了雪山山洞里那一池子之外,其他的地点,也可能都是幌子。
不管是那块奇特的山腹,亦或是满池子的毒液,几乎可以断定,那里一定有人为的痕迹。
也就是说,七毒圣草的存在,是有人精心培育的。
其目的未知,培育的人也是未知。
但她的身体产生了异变却是彻彻底底的,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七毒圣草这种东西乃是天下奇珍,我们这些常人不知道其中内情也不为过。不过丫头,你可知道凡是有机缘得到七毒圣草的人,都身兼重大的使命。这是毒门的不传之秘,如果不是你得到了那东西,我也不会说出来徒增你的烦恼。”
林梦雅疑惑的看向了老师,虽然老师一副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但老师这个人却是深不可测。
不然以云竹的城府,他怎么可能会混过关去。
“这我倒是不知道,我得到这个东西也是机缘凑巧,那里也没有什么人,是什么使命我也不知道。”
除了池底玉尺跟地图之外,她真的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
百里睿看到学生疑惑不解的模样,却是叹了一口气。
眼神之中,也多了几许忧伤。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注定不凡。也是,你是左淑晴的女儿,又是林牧之的亲生女。也许所有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背负了几十年的秘密,也终于必须要重见天日了。”
老师的语气有解脱,也有无奈。
林梦雅的心却突突的跳个不停,她总觉得,今天在老师这里知道的东西,有可能会改变她以后的命运。
但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她躲不开,老师也是一样。
“孩子,我今天告诉你的一切事情,你必须要牢牢的记在心里,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因为这个秘密,关系到整个天下。”
一改之前的颓废,百里睿目光炯炯,哪怕他已经瘦弱苍老,但是这这一刻,却散发出无以比拟的庄重高贵来。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气质,绝不是外面的那些泛泛之辈,硬挺着胸膛鼻孔朝天就能够假装出来的。
她第一次发现,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小老头,身份绝对不凡。
庄重的点了点头,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