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条婆娑,如无数金色星辰流泻的扶桑树下,萧知左手持卷,右腿曲起,随意但无限优雅地坐在草地上,两边分别是易眠、怀江和贡宝、阿罗夫。
他们眼前,同时显示着几个不同的动态画面:
农庄北入口。
龙拴紧、龙玉海、李保坤、李超那些人在自由停车场的茅草棚下,正跟青龙镇闻讯赶到的龙霖、龙四海、李大庆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村民声泪俱下地哭诉,诉说当年抛家弃舍的无奈和如今对落叶归根的期盼。
龙四海面有难色,龙霖和李大庆垂眸不语,神色淡淡。
陆嘉年和高丰享几个年轻人在旁边一脸嘲讽。
古盲岭。
葛辽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一边吃着宵夜,一边对着北大门的方向冷笑:“硬赖不成上软磨,老东西花样不少,可就凭你们拉着横幅败坏我们老板的名声几千里,你特么有多少眼药水尽管用,能让你进农庄一步,我替朱厌去孵蛋养儿子。”
首都西郊燕胡山深处一座荒凉的山头。
朱厌变身野猪大小的杂毛鸟,正在发疯,他飞起几十米高,再“朱呀朱呀朱呀”大叫着俯冲下来,把自己撞在山头上,山头上的石头已经被他撞得碎了一地,本来就不算茂盛的植被七零八落。
朱厌撞累了,不飞了,就在原地跳脚:“我要回农庄回农庄回农庄。”
“我不要自己在这里守着个老得掉渣的人族又当儿子又当孙子。”
“我要回农庄回农庄回农庄……”
……
易眠“啧”了一声,问萧知:“白爷,朱厌不会真给气疯吧?”
“疯不了。”萧知说,“被女娲关在遗落之地几十万年都没疯,他的神魂强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