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很高冷地不肯收万潮为徒的,可看到万潮又踏实又勤快,在农学上又确实有天赋,最后没忍住,让贡宝暗示了万壑几句,万壑听懂后马上让大哥趁人多时死乞白赖缠着他,他就顺水推舟把徒弟给收了。
贡宝说:“最近几天你就不用想了,老板刚吹过那么长一支口哨,虽然他是随意吹吹,没有刻意附加他的力量,白爷和总管最近也不会让他再吹。”
沈厚仁失魂落魄地说:“万一呢?万一老板一高兴又随便吹了,我不就又错过了?”
贡宝说:“那随你便,我最近几天是不打算老往雀园跑了,抓紧时间育苗,争取东区早点全部开放,为农庄多多创收。”
沈厚仁蹲下,右手伸出去,手心向下,一个胖墩墩,直径超过十公分的竹笋从地里钻了出来,沈厚仁弹了竹笋尖一下说:“我可以后半夜加班,白天一定要回去,万一再错过一次,我得后悔死。”
贡宝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吃饭了,你走吧,我在这边盯着,记着把我徒弟也带过去,还有文晏,如果老板和萧医生他们不在,你一定要看着他上乌家树睡着了再离开,不行让易眠坐旁边看着他。”
沈厚仁站起来:“行,我走了。”
葛辽很郁闷,和沈九州通电话后,他每天都在幻想未来,每每想到自己要坐在小老板面前和他谈条件,就激动得浑身战栗,腿软脚麻手抖加眼冒金星。
可是,二十天过去了,他没等来农庄小老板的召见,连沈九州的电话都打不通了,每天藏在树叶堆里看沈厚仁和那个贡宝施展各种手段,在农庄里自由地干这干那,他就觉得心口有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他想去找个人碰一把瓷了。
他也会种树啊,他也会下雨啊,虽然他种树比不过沈厚仁,下雨比不过那个贡宝,可他比得过文晏和万家兄妹啊,凭什么那几个小菜鸟都能在农庄里过神仙日子,他却只能像个贼一样每天躲躲藏藏,连趴在边缘地带的落叶堆里都还要提心吊胆?
葛辽想到气愤处,忍不住长身而起,妈的,不能再这么干等了,不主动出击,靠等,猴年马月他也进不了农庄,见不着弟弟。
他抓掉头上的树叶,拍拍身上的土,正想冲到远处那个山头上的沈厚仁跟前,问问他沈九州到底给农庄小老板提过他的要求没,一阵熟悉的气息进入他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