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古怪的灰色煞气之空，在李素的周身一点也不起眼。

斩去了《阎罗金身》这道大龙之后，就像是自己身上脱掉了一层铁甲似的。

李素不懂这道功法的原理，不过可能和更高深的层次有关。

但是不断磨，不断磨下去，刀身会越来越薄。

一条和残龙差不多大小的银色小龙，在李素的指尖不断的穿梭和游弋着，银色的胡须之后龙角好似小剑，倒竖在脑后，鬃毛根根立起，宛如剑锋一般。

“纸剑术？”

当年，凌玉灵的护道之人，双圣可以信任的元婴修士。

“怎么来外面了？”

但是真正最顶层的资源，凌玉灵已经很久没享受过了。

不过，没死在敌人手上，没死在妖兽口中，这般坐化倒也不算惨烈。

李素抬手一挥，一道龙气飞来。

又能密谋什么？期待什么？联合什么呢？

这就是系统所奖励的‘反面奖励’！

“唉，系统奖励的层次高是很高，但是里面大多都有一些坑啊！”李素回忆着这本功法的诀窍，似乎少了一段‘补’的地方。

李素一直不愿意在这条路上往深处走。

代表纸人术的独目残龙，在银色小龙靠近之后，陡然化作了一张纸片龙状，将银色小龙切成了两半……

待外海妖族攻伐各岛之后，星宫又表现出无力救援窘态，立刻让最后一丝无敌威望散去了，众人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靠着强大的惯性维持着星宫运转下去。

而洞中的李素，微微叹了口气。

穆兰珠来到此地便大惊失色。

李素坐在一旁不插手，坐视两条小龙互相殴斗。

将一处山头削平后，纸剑又飞回了洞府中。

而《豢龙经》的法力同样是灵气，但是这些豢龙法力却是有灵性的。

乱星海。

望着衰败的新星岛，凌玉灵心中也颓然。

“不过，驱使双龙互斗，必须有豢龙法力才行，而豢龙法力需要我自身变化，才能不断使法力保持活跃，而法力不活跃不过是普通灵气法力……”

一晃悠悠两百年过去了。

这位在星宫乱世中稳住局面的中流砥柱，今日从病榻上坐起走到了院中靠着柱子，合上了眼睛，竟溘然长逝。

隐居的双圣淡然的漠视了一切，而凌玉灵当年对此也独木难支。

道心能够未崩溃，也算是她成长了！

“唉，何必如此呢？”

“嗯，有点意思……”

“白老。”

“一个势力沦落如此这般，还值得继续坚持下去吗？”

从李素身上散开的煞气，让附近整座阵法都震动了！

“不好！”

“去！”

细细体悟自己斩去煞气大龙之后，周身似乎多了一点点的变化……

银色的小龙体态纤细修长，代表李素修行的御剑术。

转眼，两百多年过去了。

被称作白老之人，正是星宫代宫主。

“豢养真龙，互相吞噬！”

可惜，李素却知道这道‘残龙’，乃是当日李素修行的‘纸人法’所化，这道功法同样是系统提供给李素修行的……

凌玉灵心头一跳。

“法理，道理……”

李素对功法的认知越来越高了。

如今，李素闭关中随意搞出的动静，好像都能让自己难以解决，这便是化神境界修士的伟力吗？

穆兰珠一脸憧憬的望着洞府方向。

……

“白老？”

“哼，和她客气什么？若是按我说的，将她绑了最好，当做投名状给妙音城，你我岂不是能立刻得到妙音城信重？”

李素驱使两条小龙靠近。

简直惨的不能再惨了！

白老油尽灯枯，寿尽而终罢了！

如今，新生一代的修士们，几乎只有从一些老人和传说之中，才能听到这个曾经独霸乱星海的大势力……

一位面色和善的元婴修士出来打圆场，似乎内心觉得有些愧对于星宫的凌家。

这些年，她早已知悉李素身上，也为妹妹抱上大腿而感到高兴。

星宫自从搬迁到外海之后，衰落之像已经不可避免出现。

也多亏了前些年李素打崩了外号妖族，猎杀高级一些的妖兽没有妖族管了。

“这也太无耻了吧！”

“都是时局逼得嘛，大家都很无奈啊……”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