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彻握紧方向盘,闭了下眼, 缓缓地道:“那个……前一夜,就是他们带走的。”
车内的温度蓦地下降了许多。
她转过脸,目光炯炯:“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他的手插进头发里,声音越来越低,“我看见了,但我不知道……也没想到。”
乔彻低下头,“对不起。”
他不敢去看她脸上的表情,望向车窗外,目光游移,盯着对面的晕黄路灯。
不自觉想起那一天。
那时他刚刚回国,刚刚来到blood,说句实话——他是对徐平山的安排极不满意的,为什么要让他来这种地方,为什么要认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做大哥?
当然,他表现得毫无怨气,乖巧懂事又谦逊。
他站在吧台附近,看见了那个桀骜的少年,跟在这两人后面,离开blood,上了那辆他熟悉的车。
乔彻没有任何可以阻拦的理由。况且,他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也压根没想到那么多。
没想到,后来,出事了。
……
副驾驶座上的人很安静。
他能感觉到她僵硬的沉默。
乔彻急于离开这里,打开车门。
“快走吧。”
想想,他又嘱咐:“无论你一会儿听到什么,都先别激动。”
“好。”声音干巴巴的。
乔彻抬手整理下头发,欲言又止。
下了车,坐电梯直达六楼,同是风月场所,这里却和blood截然不同。
blood装修奢华前卫,风格怪异,更受年轻男女喜爱;而这家会所却高端雅致,定位较高,出入进去大多都是商务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