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淇记得很清楚,半月前她来应聘时,方姐说得非常明白,人手足够,近期都不会再招服务生。
想留下,只有那一条路。
她那时心里是不愿的,一方面她不会跳舞,一方面觉得在这种环境下跳这种舞,太过于香艳。
她打心眼里接受不了。
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邵淇培训了小半个月,这才跳了几天,又突然改了。
她想着,走到化妆间同苗苗打了个招呼,又去服装间领了服务生的衣服胸牌,回家仔细清洗过后,次日就开始上班了。
刚好是赶上周末,经历了前几日天气原因带来的低迷,blood搞了个酒水大促销,简直爆满。
她被安排在一楼,负责靠近舞池的卡座。
每日点单,开单,巡台,清理卫生。
工作看似简单轻松,但客人形形色色,喝醉的有,找事的有,闹事的也有。她每日忙得像个陀螺似的连轴转,寻着各种方式应付过去,不经意间还要插着空看看别处情况。
这么做了两三天,邵淇愈发觉得——这个地方太平静了。
她来了半个月,一直都太平静了。
像是死气沉沉的静止湖面,一丝丝的波动涟漪都没有。
记得刚来的那阵子,二楼的豪华包厢她去过几次,监控室她也偷偷摸摸转进去过,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现在一楼也是。
她想找的,好像就是不存在的。
或者说,被藏得干干净净。
除此之外,这里的员工,从和她搭档跳舞的苗苗到现在的兼职服务生,嘴巴都像有把密码锁似的,除了工作问题和乱七八糟的私生活问题,从来都不会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