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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得长宁直乐,拍着大腿,已经笑成了一堆。只可惜那笑脸维持了片刻,长宁赶忙吃痛求饶,遥生拎着长宁后劲肉,也是深深凝望,“长宁,不要给多余灌输奇怪的思想。”

“骑大马喽!”小丫头欢呼着被抱上马背,靠进长宁怀里,一行人便向沛城出发而去。

不得不说,小丫头的欢乐给行队带来了无限活力,什么都好奇,便什么都问长宁,有?时候行队实在枯燥无趣,家臣也会?逗逗多余,免去沉闷,一时间,多余得到了很多人的宠爱。

大约又走了七八天的路程,在路边,已经见到了沛城的界碑。一路这么走走行行,对于赶路,大家是再熟悉不过,可通往沛城的路,却又是叫人开了眼。

原本是通了

官道的,现在只剩下一条崎岖的小路,两三的荒草灌木,错乱纠缠在一起,长得比人都高。

骑马的人还好说,可这马车却是走得艰难,时不时被乱藤绊住,还要有?人提了砍刀,在前面开路才行。

这么走着,长宁的心情就越来越不好。中途驻扎休息,就连遥生也看出了长宁的忧愁,“路窄成这样,应该是多年未有商队来往了。按理说不应该这样,我请爹爹去查了沛城的赋税,说年年沛城所缴的赋款从不拖延,只多不少,算是一处十?分富裕的封地。”

“富裕…”长宁摇了摇头,显然失望至极,“没有商,没有客,单单依靠着内循环能有多富裕?娘子,他们是在搜刮民脂。穷人吃不起饭,要么饿死,要么被压榨。实在付不了税的,只能去偷去抢,做贼,当强盗。”

这一路上,长宁渐渐沉默,她变了,又变回那个心事重重的长宁,沉寂而消沉,总是沉浸在思考之中。遥生看着心疼,因为她明白,长宁就是这样的个性,心里装着事情,就会变得消沉,强颜欢笑也难。

终于,当行路的最后一天,长宁的行队停在沛城的城门外,众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