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习音插了一?句,“苏千金去云溪观求符去了,您要是下午不忙的,碰碰,说不定能撞上。”
“云溪观?”长宁诧异,遥生不是从来都不屑这些么?
“在京城可出名了,都说云溪真人灵验。”习音解释道:“是苏千金的母亲去求,不然苏千金也不可能被放出来。”
“去!现在就去!”长宁低头就去接朝服上的腰带,一?听有机会可以见遥生,长宁哪敢懈怠。可又放心不下军中事务,忙叮嘱道:“安常侍,下午你替我去督军,晚上嘱托军里的厨子每人加个鸡蛋。习音你随我去追遥生。”
快马驰骋,长宁心中急迫难耐,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在婚典前做出个样子来,也好给遥生争争面子,让她不致于在父家受人眼色。可眼前的那群兵又岂是那么好带的?
“主儿!主儿!”坐在身后的习音焦急拍了拍长宁的肩膀。
“嗯?怎么了?”长宁从沉思中惊起,扭头了望向身侧。
“您看!苏千金在那儿!”
顺着习音的指尖望去,见重重云梯之上,有个少女正提裙而下,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遥生。长宁调转马头,驱了一?声,那马便朝着山下驰骋而去。
轻轻叹息一声,怎么压不住眼前的雾气,脚下
的阶梯被泪水淹没,豆大的泪珠子夺眶而出,砸在云阶之上,遥生用力吸了吸鼻子。
这云溪观,她绝不会再来第二次,死死攥着裙摆,遥生倔强着不肯拭泪,想由着那些泪水被风吹干。一?阶一阶而下,那台阶没完没了,让她心生烦闷,无法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