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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不去?了。”遥生低头抱了抱苏母,“我昨夜没怎么睡,此时困得厉害,再说,我就是去?了,才是真真正正惹了爹的眼。”

“不去?就不去?吧。”院外突然?传来了苏?二哥墨池的声音,也?走了进来,“娘,您别担心了,等一会我让后厨单独备份吃食送来妹妹这?里。再说了,妹妹刚刚受训,此时去?了,大哥又该多言,两相不愉快,可不惹得爹爹再怒?”

“哎!你说你也?是,你老是和你哥较?什么劲!”苏母愁眉苦脸,每天见?里都是无休无止的争吵训斥,见了岂不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

“娘…”遥生一言难尽。

“走吧娘。让妹妹歇歇,我去?陪您哄爹,”说着

苏墨池已经将苏母半推半哄地引出了院子,临走时,苏墨池还在苏母身后挥了挥手,示意遥生回屋。

松了一口气?,苏遥生重新回来屋子里,才一开门,就看见长宁堵在门口若有所?思。

“别堵着。”遥生将长宁推进了屋子里。

“遥生,我觉着你二哥哥很好。”长宁稍有思索,“上次你受罚时,也?是二哥请人跑去?我府上求援。”

“二哥哥是偏房生下?的小,那时候我爹受命离京,在外收了一房。只可惜我那小娘命短,生了二哥哥就走了。”遥生其实?在这??中确实?是与苏墨池更亲近一些,“我这?二哥哥打小就不怎么惹眼,大哥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中万千宠爱,二哥却要百般讨好,讨好这??中的每一人,也?只有他可怜我难处,危难时,使些微弱力?气?罢了。”

“你这?二哥既已成年,如何不见功名争爵?”长宁想了一下?,不甚理解。

“他不敢的,我们?一向贯彻长兄为父的道理,陛下?又一力?打压苏?,不肯我?在朝堂开枝散叶,父亲便只指望着大哥继承?业。二哥自?小就察言观色,我二嫂?也?是?无甚权势的普通人?,干脆也?懒得争了。”遥生取了帕子,替长宁擦了擦两?土哄哄的爪子。

“我只以为皇?要争,臣?都是父慈子孝,原来也?不是人前那般风光。”长宁张开手臂困了遥生腰际,此时安分靠在怀里闷道:“我不喜欢你大哥…”

“他只是争强好胜一些,不想辜负了?中厚望。”遥生低头望着怀里的长宁,看见她?送的那支簪,又紧了紧怀里的人。

“我听你二哥说你今天又受训了?”长宁抬手将遥生拉到?身边坐下?,一双手许是冻得久了,此时正烫,暖着遥生的手,目中关切不止:“是我连累的?”

“是我乱了阵脚。”遥生低头,躲过长宁的目光。

“你在宫外等我,如何不出来见我?”长宁想起遥生一?人寞落回府的样子就难受,只要遥生想见她?,不论何时,她?都不会回避的,只是当时不知道遥生躲在暗处。

“你不是躲着我么?”遥生苦笑。

“我不是躲你,我当时可脏了,一身的霉落子,臭烘烘的很。急忙躲开你,怕见了你又忍不住抱抱你,万一不舍得走了,岂不误了上朝时辰?”长宁生怕遥生解不开心结,忙与她?解释,“哦,对了!下?朝时也?是回?沐浴去?的,因为安常侍说我很臭,你闻闻?”

边解释着长宁又急迫将遥生抱进了怀里,“还有没有臭烘烘?”

岂知遥生抱了就未再松手,揉了揉长宁的后颈,许久许久,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怕么?一?人被关在宫里。”

“怕什么?打小就是宫里长大的,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也?是无所?事事,我在那屋子里睡了一大觉,天就亮了。”长宁觉得心里痒,特别是遥生敛眉望着她?不肯撒手的模样,太软了,让长宁不止地思念终于得到?了回应和满足,“你有没有想我?”

遥生犹豫了一下?,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

长宁眼前一亮,心中乐开了花,扶起遥生去?望,“你想我对么?你真的想我了?!”

遥生窘迫,忙去?捏长宁的脸,结果?才一伸去?手又被长宁握了腕子,“我也?想你了,很想,整天整夜都在想你,你不在我像是丢了魂一样,什么事都稀里糊涂做不好。”

轻轻舒了一口气?,长宁低头靠了遥生的肩,“这?样才公平,我都那么想你了,你也?要想我才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宁总说些胡话的缘故,又或是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太旺,遥生总觉得好热,长宁的暖透过衣服料子,烫得她?晕晕乎乎。匆匆扫了一眼,见长宁的脸很红,遥生窘迫垂下?目光,只盯着那灰尘仆仆的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