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的目光落在那锦盒上,眸子里有星辰一瞬间亮了起来,宝贝的不行,小心翼翼打开锦盒,捧着那支簪,幸福怎么也掩不住。

“这世上的簪千千万万,唯有遥生这支才是长宁所求…”

遥生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可目光里,那人软软可欺的模样怎么也挥之不去。她捧着那簪,开心得不可理喻,对上明月,观了许久。这样的长宁幼稚极了…

长宁抱着那簪宝贝得不行,却不曾试戴。观了又观,抚

了又抚,最终还是放回了锦盒。

“不戴戴看?”遥生想看,想看看那簪是否配她正好。

长宁却摇了摇头,就连锦盒也不知该要如何安放,左右无处,便傻愣愣抱在怀里供着。“碎过一支簪了,这簪珍贵,当要小心些。”

“不带着,要它何用?”遥生不悦,她不明白,一支簪罢了,如何那人却像个傻子一样护佑不迭。干脆伸手又夺了去,打开锦盒,说与长宁:“坐下。”

夜幕里苏令卿家的马车也到了,安常侍望着月下那对人影,远远的拦下马车,安顿过苏令卿走府邸后门,这一处,谁都不准相扰。

长宁的头发丝滑,带着她暖暖的体温,仰着头正享受。遥生的指尖拢在发上,望着长宁乖巧的模样,心里止不住得软。

如冰的玉簪插在发上,衬得长宁温润,那玉的澄透天下无一,却比不上长宁那双满澄澈的桃花眼,笑着却还是带着一点卑怯。世人皆不曾见过的,却是只有在遥生面前才会有的忐忑。

“好看么?”长宁目光里染着桃花春意,唯独只对苏遥生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