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失态了。”

一点歉意都听不出来。

连澄板着脸，随手抓起一旁的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还有，你快走吧，昨天皇甫已经察觉你来过我这了。”

“昨天？”秦禾手撑在下巴上看连澄，“昨天你在睡觉也知道我来过？”

“我——”连澄面上闪过一丝惊慌。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我在稿子上做过笔记？”秦禾慢悠悠又补上一句。

连澄连忙顺着台阶下去，“对，就是这样。”

秦禾嘴角笑意更明显，意味深长地盯着连澄看了很久，直到后者脸上强装的镇定快维持不下去了才再开口，“那……晚安。”

“快走吧。”连澄擦好手臂，将手帕丢向她，再人往被子里一闷。

秦禾敏捷地接住手帕，捏在手心，“过两天再见。”

“没人要和你再见。”连澄闷闷地说了一句，却探出一双黑眼珠盯到秦禾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夜色里之后才收回来。

枕侧她还回来的稿子上，新增的内容处又添加了标注，反正也没了睡意，连澄索性翻身起来，打开床头的小夜灯翻看。

一边看一边涂涂改改，等翻倒最后一页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夹了张纸，规整大气的字迹十分熟悉。

上面写着‘我不是流氓’。

“……”

连澄默默将小纸条叠好，塞进柜子的最里面，又泄气一般的大力将抽屉推上。

秦禾说两天后见，就真的是两天后见，第二天晚上她没来，连澄睁着眼睛等到小一小二都换了一岗才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