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镜冷哼：“她活该。”转头喝掉啤酒，醉醺醺地跟着李美静往家走。

她是她的妈妈，她怎么会没有体谅过她不容易，但是李美静这样的棉花性子，无论别人怎么对她好都这样逆来顺受，谁也管不了她。

人自己贱就得自己受着。

李美静瞥见她冷峻的神色，心里难过，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下头，讷讷道：“以后这么晚别在外面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陈镜不搭理她。

李美静不再说话。

两个人沉默地回到家，陈镜洗了澡换了衣服，径直回到房间。

李美静一直坐在客厅，在她路过时唤了一声，“镜儿。”

陈镜假装没有听到。

她心里烦得很，在床上辗转反侧，房门口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陈镜闭上眼睛，假装沉睡。

那道身影在陈镜面前坐下，看了她一会儿，好像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又因为怕吵醒她而放弃。

“对不起，妈妈也是第一次当妈妈。”

“让你失望了。”

“当妈妈就是这样的，如果可以，妈妈也不想当一个妈妈啊。”

陈镜听见她落下一声很深远的叹息，其中蕴藏着一种她读不懂的情感。

良久，等到那身影离开，陈镜在心中嗤到。

“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你当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