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小姑娘正表情严肃，气鼓鼓的看着她。

如果不是她水汪汪的眼睛在微微闪烁，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陆染忍住笑，故意板起脸来：“你是说，我是坏孩子吗？”

许是被她冷淡的眼神威慑到，余沫沫一瞬间十分警惕的看着陆染。她心虚的眨了下眼，刚要点头——

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自己手里的提拉米苏。

这块提拉米苏……

是她从汪小芸那里借来，要拿给陆染当做报答的。

可她刚才对陆染说了什么？

她说——

陆染是坏孩子。

她竟然说出了陆染同学是坏孩子这种话吗？

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呢？

怎么办……

陆染同学会因为这个生气吗？

余沫沫在内心天人交战，整张小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陆染看在眼里，强忍住笑意，故作严肃的问道：“那你还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来找我这个坏孩子的吗？”

“……”

她瞬间更加愧疚起来。

“对不起……”她低下头，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又小声补充道：“你不是坏孩子，你是好孩子的。”

余沫沫身上那副张牙舞爪的要伸出小爪子挠人的小老虎气势，早已经荡然无存，此刻的她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犯了错误的小奶猫。

“噗。”

陆染实在是忍不住了。

如果不是她手中正拿着作业本，她一定会摸一下余沫沫的小脑瓜，看看里面撞得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