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有时候凌芪也会不自觉地去看殷北卿的眼色,即便她坐在最不明显的座位上,从来不插话,可这挡不住她给人的那种错觉,好像她才是这里的领头。
“没有。”殷北卿转动一下手上的玉镯,并没有回应那些好奇的目光。
她在看自己的手腕,那里没有了血契,却还留着丑陋的疤痕。
“那就解散。”
曾经总是开会最迟到散会最早走的一批人,竟然坐在原地等到所有人出去了才动身。
近日里,殷北卿习惯性的沉默,让她身边陪伴多年之久的下属也不敢随便搭话。
最后还是嬴梵忍不住,壮着胆子将憋了好多天的话问出来。
“老大,小神女真的就留在那个什么玛革会不回来了吗,这不像她的性子啊。”她噘着嘴嘟嘟囔囔,“就算那真的有什么特别吸引她的东西,可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平时又那么疼你,按道理肯定要每晚守在你身边,确认你没事了才会安心的。”
“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一样,还要和你解除血契,之前不是你主动提出来她也不答应的吗。”说着,嬴梵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她下意识缩缩脖子,“老、老大,你……干……干嘛这样看着我。”
殷北卿眼底有什么东西沉得很深,却不乏攻击性,她盯住嬴梵的脸,直到她结巴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说完了是吗。”或许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缘故,她嗓音听起来有些发哑,“再让我听到半句废话,我就把你的手卸下来堵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