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到那女人清澈的眸光,微微泛着柔和,忍不住气极,骂她:“你流氓吧!”
有这鬼东西在,她以后还怎么跑路。
她又看了这莫名其妙的白发女人一眼,跑过去穿好自己的鞋,折了一只狗尾巴草放到嘴里,最后壮着胆子朝她放狠话:“以后最好别让我听到这东西响!”
她一溜烟地跑了。
余留意天海站在原地,唇角微微勾起,可不过一瞬,她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模样,注入神力在袖中的小家伙身上,边自言自语般朝她说着:
“一一,你娘亲,怎么失忆了却反而不待见我了?”
“她就该这般纯真,若她能一直这般开心舒适的话,我就是不见她,自己偷偷看一看她都够了。”
……
她等了两千多年,那清脆铃声便也时不时响了两千多年……
孤独时,流泪时,兴高采烈地模仿各种各样的人时……
后来,她甚至觉得听到那铃声反而像是对自己的一种宽慰,像是有人在陪着自己。
那小尼姑真狠心,真舍得不见她。
云识仿佛从梦境中惊醒,眼角边泪痕还未干涸,在这片黑暗之中,她呆呆地坐了许久,用来平复心情,平复那些让她无法静下来的记忆。
可忽然,脚上银铃猝然响起,引得她心中一跳,抬眼望去,在这黑暗之中,似乎有一道门缓缓被打开,透出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