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江璟表情有些错愕，看清开门的人是舒蔓，霎时染上了几分欣喜。

“老师在等我？”

“当然啊。”舒蔓点点头，小跑着出来替她拉行李，“考试累不累啊？你第一次出远门，晚上休息好不好？有没有认床？坐车会不会晕车？外套有没有记得穿？”

她碎碎叨叨，江璟听着却不觉得烦，反倒是空荡的心瞬间被装得满满当当，暖意都快要溢出来。

“啊！”舒蔓说到一半，又拍拍嘴，“我太啰嗦啦，你们小孩子不爱听唠叨，不问啦不问啦！”

“没有不爱。”江璟摇摇头，伸手拉住舒蔓，头一歪，顺势枕在她的肩膀，低低地抱怨道，“考试不累，题目很简单。坐车不晕车，外套也有穿。酒店的床很软很舒服，我没有认床，但是没有老师在身边，怎么睡都不香。”

尤其是每每摸到空出的另一半床铺，她都会在深夜里惊醒，恍惚自己到底有没有重活一次。

“哦，是吗？”舒蔓讷讷地应和一声，“那……那你晚上睡好一点。”

“可以抱着蔓蔓睡吗？”

“唔……”

“我三天都没睡好觉。”

“唔……”

“脑袋特别疼，记忆也变差了好多。”

“唔……”

“真的不可以吗？”

“可……可以吧。”

江璟得逞地笑了笑，生怕舒蔓反应过来后悔，忙转开话题，问道：“蔓蔓今天都做了什么？好香啊！”

说到这个，舒蔓还有些心虚。

她倒是认真跟着菜谱一步步做菜，但做出的成品和参考图却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好像是买家秀和卖家秀，总之就是不忍直视。

“味道可能还行。”舒蔓越说越小声，“就是卖相不太好。”

“我尝尝看。”江璟也不拘谨，拿起筷子就夹了块肉送到自己嘴里，咀嚼两下，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很好吃。”

“真的？”舒蔓瞪大了眼，她做的时候只尝了酱汁的味道，肉还没来得及试，就听见了门外的动静。

“你也尝一口。”江璟侧过身，夹着肉块送到舒蔓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