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未曾多表现的沮丧都被突然发现的‘记仇’性格而冲淡不少。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谢风晚从回忆脱离,回答裴矜意时,对方视线仍有些躲闪,却又没先前那样低沉了。想了想,她又问:“那你不和我表白?我是说以前。”
“我给你递过情书。”裴矜意道,“很久以前。”
谢风晚高中时期也算半个校园风流人物,情书足以堆满行李箱,起初还会因为珍惜心意看,后来则因为忙碌感谢后拒收。除去朋友转交会看,多数时间就算在抽屉看见,也会被她带回家再丢——
青春期感情大多都是发泄与仰望,没有纯粹的喜欢与高尚的爱,那段时间,谢风晚一度将自己标榜为树洞,归其缘由为信很杂,不乏情书名义地夸骂她,更甚于,谢风晚还见过关于家庭的隐私话题。
某些时候,越去逼自己回忆起什么,就越难想起。
谢风晚选择诚实:“我记不得了。”
“没关系。”裴矜意这样说着,却还是很失落的状态。
谢风晚心软了三秒,就在话语都要一改方向关心起裴矜意时,她打了个问号,问:“那你之后为什么不告白?”
“……因为我不敢。”
也不配。
问号增加,变成了三个。
“你不敢和我表白,却敢让我和你演同性题材?”谢风晚说,“你自抛自扣玩的的确可以,人设都被你安排齐全了。”
裴矜意皱着眉,想为她贸然举动再次道歉,却见身前女人叹了口气,以一副‘能怎么办?’的无奈表情对她说:“别说对不起,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