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谢年先前与江医生对接的并不算顺利——女人在听到她询问的第一瞬间便报了地址,又一连声为她安排了‘怕你听不清发了短信’、‘有事随时找我’。
电话被挂断,谢风晚看着那地址,有些想笑,又有些无奈。
但排在那些更前的,是那句‘你换了号码’。
当下社会没有什么是百度搞不定的。
很快,谢风晚便自三大运营商那得知了如今半停机的卡号,并在垃圾箱内寻找到一条多日前通知的即将停机。她充了话费,再次打开谢年连载平台。
这回的短信登录没有出现偏差,加载的账号也的确属于胧月深秋。
谢风晚点开收益一栏,对方多年前的旧书截至如今也仍有不小的收益。数字很长,也很多。存放于平台后台,像是一座静默的高山,没人靠近、也没人清楚。
谢风晚又使用这一账号登录微信,一个空白的小号出现于眼前。没有好友,自然也没有消息,以至于首页空空荡荡,只有登录助手自动欢迎你再次回到wechat。
支付宝与微信同样空寂,但资金流向却很清晰,某扶贫活动。
她捐了一百万,一个高额的、足够偶像谢年买热搜一举翻身的数字。
但谢年却什么都没说。像是她活着时,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她从不会吐露,所以倾诉欲变成了创作欲,她成为了胧月深秋。在故事里写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套入了故事里。
没人愿意告诉她她在想什么——
想到这时,谢风晚想起了对方日记里那位被谢年以‘春日樱花夏日晚风称呼的、明媚的像是永远不会停止旋转的太阳’女生,迟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