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怔愣了一瞬,才笑着说道:“晚安。”
第二天醒来的岛侑意外发现地森鸥外一晚上都没有走。
男人合衣侧躺在榻榻米上,睡得并不安稳,指节还抓着被子的一角,大概是怕他晚上乱踢被子。
这一副老父亲的做派与记忆里的截然不同,大概记忆他是以旁观者的视角看,才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岛侑悄悄摸摸地起了床,轻手轻脚地为对方盖上被子。
他在餐厅见到起床后的森鸥外,还是略微提了一句。
“你不用守着我一晚上。”
就算是老师也没有这个必要。
“阿侑不是害怕吗?”捧着岛侑吩咐厨房煮的热汤的森鸥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守着你的话就不会害怕了。”
岛侑放下了筷子,强装淡然地说道:“今晚就不用了。”
森鸥外好似没有察觉到岛侑的意思,自顾自地说道:“既然不好意思的话,我在门外守着你这么样?”
“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被曲解了意思的岛侑恼羞成怒道:“你是中年人吧?这样子睡在榻榻米上对身体不好。”
他蓦然想起森鸥外因为腰不大好没有睡沙发的往事。
“阿侑是在心疼我吗?”森鸥外眨眨眼道,厚颜无耻地提出了要求,“那我在阿侑的房间铺床睡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