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与谢野晶子连一个勉强的笑容都提不起来,她望着病床上意识不清的福泽谕吉,猛地站起身, “我要去杀了那个混账。”
在武装侦探社手忙脚乱地执行下一项抓捕普希金的计划——
“阿侑……阿侑……”
岛侑在睡梦中听到有人正在叫他的名字。
他蜷缩一片黑暗之中,感觉到了久违舒适的温暖,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被太阳灼热的温度照耀着,全身由内到外散发着懒洋洋到连动弹一下都不想的气息。
这样惬意的时刻, 早就距离现在过去许久, 久远到他可能没有自我意识的时期。
……是一场难得的好梦,一场他不愿意醒来的好梦。
就这么朝着更深处的黑暗坠落吧。
武装侦探社与港口afia, 正如费奥多尔所计划的那般开战了,光是中原中也一个人的破坏力就足以让横滨陷入短暂的恐慌之中。
一切都按照预计的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岛侑死亡、两方失去合作的意义、开战、寻找普希金……
费奥多尔抚弄着肩膀上的晴天娃娃, 后者毫无任何反应, 恍若一个没有灵魂的死物。
真是场无趣拙劣的表演秀。
接下来就该是太宰治死亡,停止解除荒霸吐的封印,横滨又会再度归于平静。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 纯白色的棺椁被安置在他面前的早已挖好坑洞里,在棺椁尾部的位置竖起了一块青灰色的墓碑,上面雕刻着岛侑罗马字母的拼写,死亡日期直至昨日。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怀抱着《圣经》的神父走上前欲言又止道:“请问下葬的这位是您的……?”
“……恋人。”
神父深表歉意地说道:“愿主宽恕你。”
费奥多尔细品着耳机里传来他与地下矿洞之间广播电台交响乐暗号,在巴赫的「马太受难曲」之下,神父念念叨叨地说着悼词,发觉死者的这位家属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面无表情,直至漫长的悼词到了尾声,“……愿您的灵魂能在另外一个世界得到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