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的岛侑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他辨认着这位四年后的太宰治,两者换上一样的衣服后差别真的不大,甚至相较于现在18岁的少年,目前的青年还显得更和蔼可亲了些。但岛侑还是能从青年望向自己毫无波澜宛若一片死水的目光中看到他初见太宰治的影子。

青年对他的试探和全然的陌生,他们完完全全不是同一个人,又是同一个人。从始至终,可能就从未改变过。

有人说道:“松手。”

在还残存的建筑物残骸中走出了一个人,岛侑看到他眼睛一亮,“太宰先生。”

太宰治没穿那件沙色风衣,风衣被他挂在臂弯之中,他径直走来,盯着青年抓着岛侑的手腕,再度强调道:“松手。”

青年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神情,“占有欲太强可不是什么好的表现。”

“关你什么事。”太宰治对自己毫不客气道:“我可没有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习惯。”

听上去怨气好像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岛侑发觉,无论是中原中也还是太宰治对另外一个自己的敌意不是一般的重。

“债多不压身嘛。”青年摊摊手,如愿松开了抓着岛侑的手腕。

“阿侑。”太宰治朝岛侑招招手,“过来。”

听着有点像是在叫狗,岛侑不大情愿地走了过去。

岛侑被青年撩起来的头发还未来得及放下,看到他耳垂上多了别人的齿痕,太宰治的目光染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