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缘探着脑袋,露出一双眼偷偷看丁玄。
丁玄站在窗前,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仿佛他的眼周红红的。
他微微低着头,垂着眉眼, 窗外透过来的光让他的头发看起来毛茸茸的。
像个受了委屈却倔强不吭声的孩子。
童缘的心也跟泡在了酸水里一样, 她更觉得自己渣了。
抓了抓头, 童缘勉强想了个平衡的办法, 小声安慰丁玄道:“要不,我先去找米切尔森,完成婚约后再回来找你。”
丁玄回头看着她, 眼睛更红了。
童缘愧疚地走过去,想着好歹要为丁玄的心理健康负责,试着帮他撸顺毛吧。
然而一走到窗边, 童缘的目光就不由自己地被外面广阔的天地吸引。
有声音在急切地呼唤着她:快啊,快去找到他,献身给他!
双翅在她背后张出,童缘情不自禁地朝窗户迈去。
只不过随即便被丁玄捞住腰,不由分说地把她从窗边带走了。
就像童缘自己说的,被米切尔森术法困扰的她被关在家里,夜越深,越焦躁不安。
童非焉喂了她吃下安眠药,童缘才勉强睡着。
丁玄仍不放心,坐在童缘窗边,眼也不眨地看着她,对童非焉说:“今晚,我要留下来看护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