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接听,忙音在响,嘟嘟声被黑夜扩大绵延,让等待越发显得寂寞煎熬。
电话被挂断,黑夜恢复死寂。
时翘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给沈知舟拨了电话,她在一片寂静中看着黑了屏的手机,憋了一天的眼眶开始泛酸。
第二天时翘下楼时,苏雅琪一把就摘下了她的墨镜。
眼睛肿的像桃,整个人无精打采。
“哭了?”苏雅琪把墨镜还给她。
时翘接过来带上,直接往她车里钻,声音哑的不行,“赶紧去东山,明天要开学了。”
苏雅琪没再逗她,上车往东山开去。
眼睛肿成那样,晚上肯定没少哭。苏雅琪想想不忍心,但瞒着也不忍心,最后斟酌道:“那个,沈先生离开a市了,你知道吗?”
果然,窝在椅子上的时翘僵了一下,声音沙哑道:“是么?不知道。”
苏雅琪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道:“我跟跟我说的,沈先生昨天下午离开的,说是身体不好,要暂时休养一段时间,除了随身带的几个人,没人知道去哪儿了。我哥说估计去国外度假散心去了。”
时翘没说话,依旧戴着墨镜,看不见神情,只是握着手机的手指越缩越紧,手机边缘硌得指关节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