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时母坐在凌乱的客厅里,听着时翘的话,心头像是被人猛地剜了一刀,顿时泪如雨下,“翘翘,你爸要跟我离婚……你帮帮妈妈……”

时翘面色毫无波动,这都在她意料之中。

“我提醒过你的。”

时母已经泣不成声,“我没想到啊,没想到他那么狠心,二十年的夫妻感情,我不相信他这么狠心。我觉得他在外面有人也没关系,记得回家就行了。我没想到……他要带着那个女人出国,他们有一个儿子……翘翘,你救救妈妈……”

时翘面无表情地听着,“如果我没记错,半个月前,我们的亲子关系已经解除。还有,离婚这种事,只要不违法犯罪,国家都管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翘翘,我知道你恨妈妈,但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跟沈先生说说,好不好……”

“时太太,你清醒点,找沈先生有什么用?他是月老?这种时候,你不如去找个律师,争取利益最大化。”

“不是的不是的,翘翘,你只要让沈先生放过你爸,他就不会丢下我出国了。你去求求情好不好?你救救我……”

时翘都要被气笑了,有些人是可以拯救的,有些人不值得拯救。

她不知道时母说这些话是出于什么想法,也许真的觉得时商不走就不会跟她离婚,但也可能是时家夫妇在她面前演苦情戏让她跟沈知舟求情。

但无论是哪样,时母都无药可救,并且不值得同情。

“抱歉时太太,我妈让我帮她杀鸡去了,挂了。”

时翘说完,挂了电话,挂断前,她听见时母在那端歇斯底里地咆哮——时翘,果然当初不对你好是对的,你就是白眼狼!

这句话对时翘来说,轻飘飘,连一阵风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