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已经习惯了他们用有钱和没钱来区分好人和坏人的逻辑,都惊讶不动了。

“确实不怎么好。”

她随便敷衍一句,就往楼上走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个破奥迪就把你糊弄住了?农村长大的,就是没见过世面,什么破车都当宝!”

时商骂骂咧咧,时翘充耳不闻,上楼关上了门。

时商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要不是张建成的电话打来,他都要上楼去找时翘了。

看来,让时翘跟张怀舍吃个饭的事得赶紧提上日程了,虽然张家家世一般,但绝对不至于开个破奥迪。至于张怀舍看不看得上时翘,那也得等他先撺掇一番再说。而且他们两家情况相仿,有点小钱,但在真正豪门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想往上爬,就必须牺牲点什么。联姻这种事,从来不考虑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要看对两家是不是都有好处。

沈知舟有轻微洁癖,受不了身上沾染了酒气。他一回家,将那盒生蚝放下,就换了衣物去洗澡。

等他从浴室出来,走到一楼,却发现桌上那盒生蚝不见了。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来,浑身似乎都裹上了一层冰冷的气息,浴室蒸腾的热气都无法将那股冰冷融化。

他抬手,用力排打墙上的按铃,速度很快,力气很大,透着急躁,好像要将墙体拍穿。

随着急促的铃声响起,管家立刻就出现在了大厅处。

“先生?”过于急促的铃声让他有些慌,但仍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

沈知舟喜欢清静,有轻微洁癖,佣人没有得到召唤不能进入别墅主楼,但是要在沈知舟不在时,无声无息做卫生清洁。

“桌上的打包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