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天,水泽终于装不下去,扬起的嘴角放下。他说道:“你不用想着怎么安慰我,我什么都知道。我就是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贾赦不再言语,拉住水泽的手一起上了马车。“我相信你,你的百姓也相信你。我来时从外城进来,那边的百姓们提起公主都很高兴。”

水泽依偎在贾赦怀里,“可是我好怕,怎么办?当初他们也是以父皇为傲,敬畏父皇的。可父皇被刺杀,除了刚开始有人为他祈福,现在已经没有人提起他了。”

贾赦沉默的看着水泽,半晌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会有人永远围着一个人转。对百姓来说谁是皇帝不重要,只要他们能吃饱穿暖没人在意这个。

这不也是愚民政策的结果吗?他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只在意吃饱穿暖传宗接代,国家大义于他们什么都不是。”

抱紧水泽,贾赦接着说道:“你尽你所能做你认为对的事就好,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水泽有些执拗的问道:“那是不是千百年后就再也没有人记得我了?再也没有人记得我做了什么?”

贾赦忽然心中有些酸楚,扶住水泽的双肩,认真的看着他。道:“我会永远记得你,记住你做的事。以及”

露出一丝笑意,贾赦温声说道:“让人永远记得的只有最优秀的、最差的和最特殊的。太女殿下,你已经是最特殊的存在了,所有人都会注视着你,千百年后也会有人记得你。”

看着满足的闭着眼睛假寐的水泽,贾赦温柔的抚摸水泽的头发。他知道水泽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但他觉得还是应当抛开一切过好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