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虽是默认的,但摆在明面上总是不美。水泽在这个当口也没说什么,示意司长去把夏家解决了。

夏管家见到赵司长黑着脸有些不明所以,还未开口就被训斥一番。顺着赵司长的方向见到站着的水泽才惊出一身冷汗。

这位是自女皇时代过去后唯一一个手握实权的公主,尤其是她与身居高位手握兵权的驸马感情甚笃。

有些鄙夷身为女子却不安守内宅的公主,但他们这样的商户是万万不敢当面说教的。就连夏家老爷在公主面前也是提鞋都不配的,更别说他只是个下人。

诚惶诚恐的对司长道歉,管家匆忙向水泽方向行礼后就紧闭夏家宅门,赶紧把这要命的事禀报给夏老爷。

水泽看事情已解决也不再多留,世上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人,他没心情一一探究他们有事无事杠上三分的内心。

他还在头疼丙区的事,鼠疫是极烈性的传染病,一人染病全家染病。发作起来快而迅猛,根本没有人能照顾病患。

况且一旦乙区与丙区之间的油布挂上去,丙区的百姓恐怕会极为不满。若是平常自然不惧,但此时他们患鼠疫,若是士兵前去难免会染病。

走到乙区与丙区的边界时,油布还没有挂上去。兵马司的士兵不敢擅自做主,只敢等主事的人下命令之后再行动。

目光清透的看着一旁大夫营帐处领药的百姓,水泽对身旁的司长说:“你去库房里领大批薄纱过来,这边用薄纱多叠几层挂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