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他首先便关上门,点了蜡烛放在桌上,然后从热水壶里倒出一杯热水,放在桌上晾凉。
凑到蜡烛下,细细地看起了说明书,按照说明书拿出了三岁儿童的相应药量,放在桌上。
“狗子、狗子!药买来了,来,吃药了!”苏起准备好了药,才敲了敲田螺壳,叫醒了狗子。
“……苦不苦啊?”狗子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药,皱了皱眉头,他太难受了,连睁开眼睛都费劲。
“不苦,吞下去就好了。来,白开水给你晾凉了。”苏起拿起了水杯,用手碰了碰杯子外面的温度,才递给了狗子。
狗子有气无力地伸出小小的手,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药,看也不看就塞到了嘴里,然后就着苏起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螺贩子,温水好喝!生水一股子漂白粉味道,齁死我了……”
狗子说着话,眼皮就慢慢阖上了,虚弱地连头都支不起来。
苏起心疼死了!他境遇不好,但他从来没把狗子当成累赘过。
“吃了药,就会好了。狗子,你睡吧,我在你旁边。”苏起摸了摸狗子的额头,还有点烫手,他用湿毛巾仔细地擦拭着狗子的额头和手心,以期望用物理降温。
夜已经深了。
苏起抱着狗子坐在床上打瞌睡,他不敢躺下睡,因为白天劳累了一天,一躺下就会醒不来。
坐着就还好一些,如果睡着了,头就会猛得掉下去,一下子就醒了。每次醒来,他都会摸一下狗子的额头,好在体温越来越低了,让他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