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黑眼的男人一撩袍子,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他的手自然地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显得还挺放松。见他今天如此听话,塞拉想开开玩笑,但又没那个力气——生理上,她今天也是真的累坏了。
“我不知道。”斯内普说,“我不常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好吧……你就想象某一天你照常去给学生上课,结果他们——格兰芬多们,全中了我的混淆咒,把你认成了邓布利多。”塞拉盯着斯内普,“他们就那么看着你。就是那个感觉。”
她如愿以偿地观测到,他的表情立刻变得难以形容。
“……好吧。”他拢了拢斗篷,像是被冷到了,“虽然我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你看我的目光就像在看邓布利多。”
“怎么会呢?阿不思年龄还是有点大了。”塞拉平淡地说。
这是什么话……
“——你总得适应。”斯内普生硬地掰回了话题,他发现塞拉这样子说话比她故作娇羞还让他吃不消。“你现在需要尽快休息。别告诉我你因为这个就不敢睡觉了。”
拉文克劳们五年的敌视都没把她赶出寝室,现在反倒是不好意思回去了。
“我很累,不说这个。”塞拉想多听听斯内普说话,他的声音治愈效果拔群。她突然想到,这一周他的黑魔法防御课她还是去听了半节的,他讲了狼人——而且听说他给所有年级都讲的是狼人。“你最近在干什么?”
“煮魔药,帮助某个我不想帮的人。”斯内普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噢,你是说新教授——卢平——是个狼人?”似乎从满月到今天这一段时间正好是狼人的变身期。
“但凡多几个学生像你这样有点脑子,他很快就不会是新教授了。”
“我倒是听说他还不错,他们家是研究魔灵幻影的。”塞拉在图书馆读到过莱尔卢平的书。“一年换一个草包,学生们根本什么都学不到。我希望他能做得久点——啊,就是辛苦你了。狼毒药剂难吗?……我能不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