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燃尽了,屋里一下子黑了下来。
宋疏桐咬着牙躺在谢初静的怀里,成年以后就没被人这么抱过了,尤其对方还是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她真是要羞死了。
所以这黑暗来的正好,帮了宋疏桐的大忙,她有点庆幸地想,这样最好,谁也看不见谁了,我不用害臊了。
她在他怀里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睡得更快活一点,有一说一,坐地上睡真的没有躺床上睡舒服。
谢初静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放松了,他温存地用下巴顶住了她的头顶,结结实实把她环绕起来,想把她困在自己的世界里。
宋疏桐于是又暗戳戳地想,凭良心讲,被谢初静抱着的感觉真的不错,他的胸膛滚烫,暖和极了,枕着他的胳 膊也很舒服,不高不矮软硬适中,简直像为她量身制作的枕头,媲美泰国乳胶。
躺在这个人的怀里,做出来的梦都是甜甜的吧。
从京城到边境这一路上,每天睡在临时搭建的行军帐篷里,宋疏桐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长期缺觉的痛苦,失眠的人都体会过。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要是能每天晚上都有他这么抱着睡就好了,她就不会失眠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把她自己吓了一跳,为了赎罪,她连忙嘟囔了一句表忠心:“我是受人之托,替她抱着你的。”
“谁?又是刘溪诗吗?”谢初静低声道:“傻瓜,她托付你,是因为她是太傅的女儿啊。可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嫉妒一个女人,但是宋疏桐对刘溪诗随口转答的一句话看得这么重,不免让谢初静心里泛酸。
宋疏桐小声道:“我这叫姐妹情深。”
谢初静突然起了些玩心,想逗逗她:“那你听过姐妹共侍一夫吗?”
这话把宋疏桐吓了一跳,这家伙一天天都在想什么?